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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這我第四次到隘寮營區,我們第三次做廚工。這次少了小李,因為她到台北幫忙一個月。

     芝音在車上談到:「據村民向江所長反應,天天都吃炸魚,己經吃膩了!」可是蔣先生卻說:「他們很喜歡吃炸魚!」怎麼回事?我們覺得吃膩是必然的結果,所以決定教蔣先生做紅燒魚。

拿出小黃魚.JPG 

     到營區先見到江所長,他說:「現在村民每月交的七百元不再交給村長,蔣先生每月五千元的工資已拿到。」我們都鬆口氣。其實我們會去營區幫忙,就在於對江所長以一己之力為營區居民買了半年的菜、肉,無怨無悔的態度而感動。其次,蔣先生每月五千元的工資,已經拖欠三個月了,他不想做了,我們為他打氣!

我們和村民交談,發現村民每人都繳了伙食費和工資,錢是村長保管,卻只進不出。村民明知村長刻扣公款不該,不知因為教育程度不高?社會地位低落(平民)?對這種不合理的事敢怒不敢言。他們對我們幫忙,只用嘴感謝,卻不願動手,原因在於他們自認付費了!

廚房一隅.JPG 

不願介入村民利害衝突的江所長,只是單純的不願老人家斷炊,自告奮勇的自費供應菜、肉。第二次到營區,我們就提醒江所長,注意錢的走向。

第三次做菜時,遇到該鄉的鄉民代表,我直接的替蔣先生要工資。當天沒有結果,想來代表一定在相關會議中提出。這件不合理、不公義的事,總算暫停,未來如何走下去?就要看村民的智慧了。

     那天蔣先生中午有事,他希望我們快做完。因此,只處理最新的魚貨,量則以當晚吃為主。於是他把一些退冰及較差的魚揀了兩大盆。那種魚就是我口中的假黃魚,超市則叫「白口」。價格雖便宜,但比秋刀魚就貴多了。

我和江姐帶了剪刀,所以剖腹、去鰓、去腸,是我們的工作;刮鱗、清洗則歸芝音。快手快腳的芝音,還抽空為社區老人煮午餐麵食。魚處理好後,我們終於開始煎魚。

油炸小黃魚.JPG 

細皮嫰肉的假黃魚,雖擦乾身體,入鍋後仍易黏鍋,以致魚體破碎,那又如何紅燒呢?幸好芝音帶了太白粉,三人又急著讓牠們穿上白色保護衣,下鍋後情況改善。

     小心翼翼的煎完魚,再加醬油、油、水。目睹魚兒在小火中慢慢入味,在旁觀摩的蔣先生看懂了,覺得不困難。相信紅燒魚,日後會是他的拿手好菜之一。

紅燒小黃魚完成.JPG 

     蔣先生還希望我們再去,芝音說:再說吧!事後她說:我們只是拋磚引玉,原住民該自助、自救,而非依賴漢人。我同意她的想法,也覺得「救急不救窮」和「給他釣竿不如教他釣魚」,我們幫營區解決呆滯的魚貨,沒有糟蹋善心人的熱情;也讓蔣先生學會如何料理魚,初衷都達到了,所以算「不虛此行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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