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陽台成為小小的菜圃後,我才發現土中竟然有兩種迷你蝸牛。偶然聽廣播,得知那種像小螺絲釘的蝸牛,牠們的名字是「罌粟蝸牛」,傳播的途徑除從鳥或植物的根帶來外,塵土是另一種管道。

原來如此!我錯怪從山上移植的韭菜了!好一陣子,我瞄菜圃的土,幾乎沒見到迷你蝸牛的縱影,以為牠們被我捉光!自覺努力沒白費。

前些天郭月女送我兩棵小小的牛皮菜,那是劉爸爸和我都愛吃的菜,大賣場幾乎見不到它;市場也少見,偶而有價錢也比一般青菜來得貴些。

說來牛皮菜是很賤的菜,好種又長得快。記得小時候家住烏日,媽媽養豬時除種地瓜外,牛皮菜是另一種重要的豬菜。印象中它長得高高大大,每片葉子近墨綠色,在陽光下綠得發亮。牛皮菜硬,所以一定要先煮過再炒。本省人爆香蒜頭後快炒;我家則是加豆瓣醬炒,味道極佳。

     我知道牛皮菜長大後的英姿,想了半天,一棵種在紅色的長盆內,另一棵則種在保力龍的蛋糕盒內。自此,早晚除為新移民灑水外,就是看它們適應否?有沒有成長?

幾天後,我發現蛋糕盆內的牛皮菜,居然面黃肌瘦,好似病懨懨的模樣。我想不該是水太多?但看它命在旦夕,我想看看它究竟為何生病?把根刨開,赫然發現一隻童年的罌粟蝸牛正抱著根鬚吸汁,難怪它活不下去。接著我在那個盒內,抓到七~八隻大罌粟蝸牛,五隻深褐色的紐扣蝸牛。我不知是那一隻蝸牛讓它如此短命?

     一週後,我又買了兩棵小牛皮菜,這次不敢種在蛋糕盒,都種在紅盆內。然後我努力的在盆內抓蝸牛,也讓我又發現牠們的身影。我發現有的罌粟蝸牛經常尖頭在上,和泥土合為一體,常讓人看走眼。當牠們活動時,螺絲釘橫躺的前進,淺黃的上衣,和細細的觸鬚,很容易找到牠。

     我還發現早晨澆完水,或是下雨後,是蝸牛的散步時間,因為那時牠們會顯身;陽光普照時,除非翻土細看,才能找到一兩隻蝸牛。

     令我洩氣的是,昨天發現另一棵小牛皮菜沒有生氣,我還沒動手,就發現它斷頭了,也就是從根被切斷,看來它是被一隻大蝸牛咬斷。而我在盆內翻了半天,還沒找到兇手。今天,在它倖存的小朋友身邊,發現一隻偽裝泥土的大罌粟蝸牛。還好我看到牠,否則那棵小牛皮菜又完蛋了。

     那天和郭月女談到蝸牛,他們種的菜也是一夜之間不見了,當然都是蝸牛幹的好事。也因為仔菜永遠逃不過蝸牛的毒嘴,儘管他們一直不願灑藥,無奈的現實,只好接受農友的建議,要拿殺蝸牛藥來抵抗蝸牛大軍。

     郭月女要給我一點藥,我想陽台那小小的一點土,又是目測就可捕捉蝸牛,真的用不著藥。而他們那片土地,除非趴在地上,很難找到蝸牛的縱跡,用藥是最後的一招。

     所以,在台灣種菜不想噴農藥而要有收成,看來是不可能的任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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