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椿萱並茂」曾在基測國文考卷出現,考倒眾多國中生。這句成語的「椿」是香椿,中國人認為它是父親的代表;萱草也就是金針花,代表媽媽,因此這句成語的意思是父母健在的祝賀詞或祝壽詞。

  

另一句「壽登耄耋」成語,對「耄耋」兩字,我曉得代表高壽,但是如何念卻是查過字典後不久又忘了!最近看篇談古建築的文章,有張貓和蝴蝶的木雕畫面,作者說:「這是取『耄耋』之意」,想來以後我不再忘了它的讀音。至於這句成語的意思就是長壽到八十~九十歲。沒想到我到印尼棉蘭作客,朋友為父母作壽,這兩句成語都適用,還真是難得。

我不曉得在印尼的華人,因住在大都會?或經濟能力普遍不錯?他們宴飲似乎以到飯店為主,因我在印尼棉蘭和雅加達的街道,幾乎沒見到路邊辦桌的畫面。朋友是老大,為父母做壽的酒席菜,就由大女兒和大媳婦負責。

當天的晚宴,下午兩點多才決定菜單,如果在台灣,可能沒有飯店要承接,在棉蘭似乎很正常。我跟著朋友到飯店,發現該店規模相當大,有為辦喜宴的大廳;也有為家族、社團聚會可使用的小房間。

由於第二天晚上,要喝朋友姪女的喜酒,總不能讓親朋好友連送兩天禮,吃兩天席,因此壽筵只請至親。事前訂兩桌席,沒料到辦喜事的二弟一家人,為迎接新加坡來的親家缺席;友人另一個姪女感冒也沒法去,友人擔心空位太多,趕緊電召好友來參與。

台灣人不管過壽或除霉運,豬腳麵線不可少。在印尼的華人大餐廳,為了做當地人的生意,也就是取得伊斯蘭世界的「HALAL」認證,於是「豬肉」不見了!那晚的壽麵除沒見豬腳外,也不是麵線,而是一大盤炒麵條。至於壽桃,也消失了,只剩下生日蛋糕。

  

為夀翁壽婆過生日,在台灣餐桌上一定有酒,當天的桌上只有茶卻沒見到酒。記得後來喝喜酒,似乎不供應任何飲料,要喝果汁或汽水,點的人自己付費。我終於想起新人敬的不是酒,可能是飲料,因為印尼是回教國家,不可以喝酒,所以餐廳也不供應酒。

我另外發現,在台灣只要吃桌菜,老闆總會送盤水果,而不管室外辦桌、婚宴或壽宴,最後總有當季水果。可是在印尼的華人,卻沒有吃水果的習慣,或許這是華人早先的傳統。印尼華人似乎受當地人感染,也不愛喝湯,以我吃過幾次席的經驗,一桌菜最多一道湯,還有人根本不點湯。

台灣酒席常出現的油炸銀絲卷,竟然也在棉蘭餐廳見到,也是我當天最熟悉的食物。老實說,棉蘭的壽筵,是我在印尼吃到最美味可口的佳餚,除了友人會點菜外,廚師的手藝不錯,我覺得較偏廣東菜的手法。感覺每道菜都有廚師的身影,使用專業的烹飪技巧。

我們回到友人家,她媽媽對當晚的菜餚做了一些評價,從她的口氣,滿意的居多。這桌好吃的菜,代價是一百三十萬印尼盾,換算台幣在四千五百元上下,兩桌就是九千元,我不曉得是否要加一層服務費?費用則由旅居海外的三姐妹分攤。

我覺得這樣一桌席並不便宜,友人卻說棉蘭的消費算便宜,如果在雅加達,肯定貴上幾成!我發現在印尼的華人,習慣在華人的餐廳消費,由於華人的經濟能力不錯,因此物價不比台灣低,有時甚至比台灣還貴!這是未到印尼的台灣人,很難想到的實情。

(後記:朋友的父親,在2010年的年初往生。幸好三姐妹分別從台灣、美國返棉蘭為老父過夀,否則真的抱憾終生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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